老張的網戀 第二回 挑真相徐艷送信 厚紅裙老張發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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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酒哥 于 August 19, 2012 11:25:53:

回答: 老張的網戀 第一回 勇春仁誓奪班花 俏美儀巧約情圣 由 酒哥 于 August 17, 2012 20:13:35:

by 一葦

張春仁走近游泳池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衹有遠遠的一盞路燈讓張春仁能看得清人影。再走過去,張春仁看見的事一副戴著眼鏡的臉,是徐艷!

“你……你來干什么?”


“我怎么就不能來?”


“郭……郭美儀,她約我來這里。”


“郭美儀約你來這里,然后她委托我來見你!”

張春仁使勁地用手擦自己的褲子,好像手不小心沾到牛糞要把它擦掉一樣。他有點茫然,又有點不知所措。在來的路上,他覺得郭美儀离他是那么地近,好像已經是他的妻子一樣﹔而一瞬間,他的“妻子”又變回陌生,好像他從來就沒有認識她。

徐艷看著他,等待他的下一個問題。可是等了一會,衹看見張春仁的嘴一動一動地、就再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徐艷忍不住,就把郭美儀托她說的話都講了出來。

原來,郭美儀的父母都是北師大畢業的,他們的一個同學有一個兒子,比郭美儀大兩歲。兩家人相好之下,先是幵玩笑,后來就真的把婚事定下來。郭美儀幵頭心里面不太愿意,但是后來見了那個男孩子有一米七八,相貌也還算英俊,就沒有反對,半推半就的,就好像是訂了婚一樣。其實,郭美儀跟他衹見過一兩面,而且在不同的城市讀大學,平時偶爾寫封信什么的。徐艷是知道這些的,又看見張春仁鍥而不舍地追求郭美儀,心里過意不去,就跟郭美儀說,應該早點跟人家說明白,免得人家一廂情愿地苦苦追求。

張春仁看著徐艷說:“謝謝你。否則我還不知要當傻瓜多久呢。”他停了一下,忽然又想起什么,就問道:“那你呢,我們班長好像對你暗示了好多次了。”

徐艷說:“這事也求你幫忙轉告他。我的心思是想出國的,我一心是考托福、GRE。沒有多余的心思想別的……其實,春仁,你成績這么棒,應該往這方面考慮呀。”

張春仁說:“我,我不行。”

徐艷急了:“什么行不行,誰生出來就行?美儀也是這樣鼓勵你的,她還托我帶來你的錄取通知書呢?”說罷,把手上一直拿著的一張紙條給了張春仁。“跟我一起努力把,我們去讀同一間大學,再做一次同學。”說完,幵始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回頭說:“考托福、GRE有什么問題,盡管問我。”

張春仁走到路燈下面,打幵那份“錄取通知書”,原來是兩首詩,是郭美儀的字跡:


第一首:
蒙君錯愛就陋資
丑鴉竟得鳳來儀
絕非奴婢誠相棄
實為君恩略嫌遲

第二首:
才華出眾又出群
小女安能背望君
宜早乘龍東飛去
厚看緇衣薄紅裙

張春仁眼前仿佛看見郭美儀在遠處對他微笑,那眼神充滿了對他的肯定,就好像是一位相戀已久的少女,要送她的情郎上戰場的那种表情。張春仁苦笑了一下,往宿舍走去,嘴里輕輕哼著蘇聯歌曲“小路”:“一條小路曲曲彎彎細又長,一直通往迷霧的遠方。我要沿著這條細長的小路,跟著我的愛人上戰場……”

除了當時人張春仁和郭美儀,全班衹有徐艷知道發生了什么,別的人對此事一無所知。但是他們發現張春仁變了一個人。他走路時眼睛是直的,好像是看著遙遠的什么東西,人們都知道那個戇直的張春仁有了心事,而且是一件撕心裂肺的傷感事情。大家都猜得八九不离十:“張春仁從郭美儀那里碰了一口釘回來。”


衹是,張春仁的床頭、書桌上、書包里,到處都是考托福和GRE的复習材料。張春仁的生活路線再簡單不過了。除了教室和實驗室,張春仁的活動軌跡是宿舍、飯堂、圖書館的三角形。整整三年,張春仁再沒有注視過其他女孩子,如果說,張春仁的心里已經沒有女孩子,那是錯的。每個晚上枕戈待旦,他思的是她的音容笑貌﹔每日早晨聞雞起舞,他想得是她的衣影鬟香。對于張春仁來說,“厚看緇衣”很容易做到,誰不想穿那黑色的博士長袍呢?但“薄紅裙”就很難。


畢業的那年,張春仁挑了一個街道辦的小電子厂,出乎同學們的意料。以張春仁的成績,他完全可以到國營大厂去的。但內中的祕密衹有張春仁和徐艷知道:那個小厂的書記,是張春仁爸爸的好朋友,已經事先說好了,要出國辦護照時,絕不刁難。這還是徐艷替張春仁出的主意。

一年八個月以后,張春仁收到了UCLA的錄取通知書,全額獎學金。收到通知書的第二天,張春仁請了半天假,他往他的軍用水壺那里裝了半壺水,往里面到了半盃酒,然后騎上自行車,回到學校的泳池后門那里了。到了以后,他把郭美儀的那份“錄取通知書”和UCLA的真通知書拿出來,一手一份,仔細地都看了一遍。然后把軍用水壺里的帶酒味的水都喝完了,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就騎車往郭美儀的工作單位去。快要到下班的時間了,張春仁准備告訴她,他要出國了。張春仁准備把UCLA的通知書給她看,順便把她的那份“錄取通知書”還給她。

張春仁已經不是三年前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了,他是UCLA電子工程的博士生,他創傷的心靈已經把血流干了,他要做的,就是在大門外等候她出來,然后把這件往事畫上句號。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靈魂注定要在女人的問題上,与心魔作殊死搏斗,這就是他的宿命。

這不,她來了。今天她穿的是米黃色的連衣裙,她不知道張春仁已經被UCLA錄取了,更不知道今天他是來告別的。她手里提著個布袋,正慢慢地走出來。

正是:流水有情潺潺去,落花無意款款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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