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 天灭中共 上帝的使者先知高智晟新书選登( 1,2,3,4,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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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拜家传承-扒灰亂倫! 于 April 03, 2024 08:28:39:


回答: 习近平订了个绞刑架,交了款就急着要拿, 由 牠说牠等不及了! 于 October 09, 2019 01:18:33:

回答: 答茉莉:瑞典是否该道歉?反共必先反华、投鼠不能忌器!!! 由 对匪及狗不可手软! 于 October 16, 2018 08:15:41:

(编者按:大纪元获高律师家人授权节选刊登高智晟新书《2017年,起来中国》的部分内容。这本书首次完整披露了高律师在整个十年非法关押期间经历的酷刑、牢狱生活、军营武警的暴虐,最高层的胆小如鼠等鲜为人知的内幕。高智晟律师承受了地狱般的折磨仍未屈服,他活着走出了监狱,并看清了中共的邪恶、虚弱、腐烂和崩亡。)

作者: 高智晟

在拓通中国政治现代化的道路上,满是先行者和他(她)们亲人们的血和泪。今天,没完没了的暴力绑架;弃绝人伦的电击酷刑,背弃人道的野蛮囚禁,仍然是这条道路上的全部风景!十年来,绑架、囚禁、酷刑;再绑架、再囚禁、再酷刑成了我的生活,成了我这些年来经历的全部,这样的生活还有一年多就结束了。我的经历并不偶然,是中华民族从1949年以来漫无边际苦难的一部分,也是这个人类历史上最凶残政权“伟绩”的一部分。一经获得可能,即将之公诸于众是我这些年里从未改变过的想法……

1. 2004年11月份左右的首次暴力绑架

2004年大约是11月份左右,也可能是10月底,具体时间我已记不确的,中共秘密警察对我实施了首次绑架。首先因为那是第一次,来得非常突然,当时对于谁是源头这点是完全的不明究里,再加上绑架过程中营造出的暴力当量,直至暴徒们亮明身份之前,我是完全没有想到那是政府所为。因为那时我自己也基本还属于中国无脑大阵中的一员,虽然常有面对面地讲述著大盖帽们的凶残与冷酷的苦主们的哭诉,但我终于还是常疑思那些凶残和冷酷是具体真实的。总觉得明明白白地损人而不利己的事,只有疯子才会去做。我还不大有从制度层面上去联系思考这些现象,这也是说明我是一个凡庸之人的证据。但在这点上,中共黑恶势力一路替我释疑过来,对于它的邪恶,你在哪一点上还有不大愿意确信的冲动,它必会使你在头破血流的苦楚中终于确信,是一路干干脆脆的邪恶,干干脆脆地教育了我。这次绑架是没有任何迹象的。地点选在了北京以外的地方,又由陕西秘密警察施行,名义上是说我参与了西北国棉一厂下岗职工的和平抗议(我记不确的了),但从被绑架三天的内容看,这纯粹是个幌子,而本身以这个理由绑架我即是无源水无本木。此前我与该厂的下岗职工没有过任何牵涉,只是经朋友介绍,说大批职工无端下岗,那些下岗职工聚集在厂大门外和平抗议,遭到秘密警察的迫害,职工处境非常危险,希望我能去那里一趟,给那些走投无路的职工一些帮助。说心里话,我不大认同这种帮助的实质意义,因为这样的苦难实在多得令人绝望。中国的下岗职工的灾难,不敢说是人类文明史上空前绝后,却也是这个时代的全世界独有的灾难现象,是江泽民、朱镕基及胡温主政期间造成的反人道恶果,是与镇压“法轮功”、强制拆迁及凶残迫害上访公民比肩著名的极冷酷的灾难之一。增加就业,扶助失业者,是全世界所有政府的法定责任,而在中国,下岗职工的灾难恰就是这被称为政府的团伙直接策动造成的。什么产业结构有问题、什么效率低下问题、什么经营观念滞后问题,哪样问题是由于那些职工造成的?谁都心知肚明,这些都是昏官们无能加无良而导致的直接结果。中共政府在对待下岗职工方面的凶残及冷酷,是由其一贯的邪恶本质决定的,是江泽民、朱镕基及胡温之流在这个时代制造的深刻而广泛的历史性灾难之一。通知你下岗你就得下岗,不允许你有任何不满的表达。许多和平表达者和他们的同情者,都遭到了野蛮的打压,中共对我的这一次暴力绑架就是这种野蛮打压的一个具体事例。

那天我一出咸阳机场,就有招揽活的人贴上来,一上来就热切地问到不到咸阳。咸阳机场我常路经,却从未去过咸阳市里。经简单交涉我同意坐他们的车,到了车上,竟有两人已坐在车上了,副驾位及后座上各坐了一人,我颇诧异,那司机立即腆上笑脸说都是去咸阳市的,为了多挣点钱,希望我能将就。我没有想那么多就上了车,但不一会就觉得有些异样,车不走大路而抄小道。小路上原本没有路灯,而汽车却关着灯行使,我正欲问其故,猛地,那两位客人突然向我袭击,一人控制我的双手,一人将一个头套套在了我的头上,就在同时车被猛地刹住,有人用双手抓住我的头猛力前压,因我坐在中间,头被压低至两膝盖之间,我的两臂已被反制至背后,已不能给自己提供任何辅助性保护,我被压得憋屈著,呼吸非常吃力,能听见其他几个人此时正快速地翻我的包,后来证明,他们实际上是在核实我的身份。大约几分钟后汽车又开始前行,由于事发突然,加之过程又制造出许多苦楚,所以我还无暇恐慌,注意力全集中在应对眼前苦楚上,汽车恢复行驶后,前排负责压迫我头颅的人歇了手,我得以稍直起一点腰来(还有两旁各一只手压在我的肩上)。我的注意力开始考虑眼下已发生的事,考虑我的处境,我突然一句“几位山寨爷,要钱还是要命?”车里静得出奇,几秒钟后终于有一生物接茬 “咋呼个球?要你怂命干球”。我又来了一句:“不够刺激。”汽车缓缓前行,我感到车到了市区,有明显的光亮掠动。又走了十几分钟又感到车进入了一个黑暗处,车停了下来,有人走了下去,我被人拉下来,手依然被人在后面控制着,我刚站稳直起腰来,有人猛地拔去我头上的黑头套,后面被人猛踹一脚,我被迫前趋猛扑几步站稳,汽车猛地起步开走,我本能地回头一看,竟发现我的包也放在了地上。“有道盗”,我心里默念著,直至此时,我仍未想到这些贼喽啰是政府人员,我发现我身处于一黑暗的小道上,两头都与大街相通,我稳定了一下情绪提起了包,准备走至明亮处再做处置。

刚走了几步即又发现有些不同俗常,那邻街口的地方有几个黑衣人堵在出口上看着我,我依然继续向前,心里觉得今天怎么这般奇怪,这抢劫已足够的蹊跷,怎么…,正想着,那几个黑衣人走过来截住我:“高智晟,你涉嫌扰乱社会秩序,我们现在宣布对你采取强制措施,现在就跟着我们走。”这真是跌宕起伏,却让人哭笑不得,我这才明白前面那些贼喽啰抢劫的蹊跷所在,他们显然目睹了刚才我“下车”的那一幕,“既然是公职人员,就当按程序来,表明你们的身份。”我提醒了他们。“啰嗦个球,再啰嗦捶死你个锤子,到了咱陕西就有咱陕西的规矩,你个律师算个锤子。”一名大个子黑衣人竟怒而叫骂。再与他们交代法律等于对牛弹琴,我只好被他们几个夹在中间往前走。我被带进一个很旧的大楼过道里,楼道很暗,我已完全身不能自己,有两人控制着我,一人纠住头发使劲往墙上推,脸被强迫贴在墙上,这时我听见一个人在距我大约十米左右的地方打电话,只“东西已到手”一句,然后听到他又走了过来,我被一把扭得转过身来,应该是那人指挥的结果。“低头,看个锤子,压低锤子的头,”那人命令道。我被俩人压至弯腰九十度。“把皮带给抽了,把这锤子手给绑上,我的脸与地面平行着,可能是血液低涌之故,眼球胀的很难受,有人过来解下我的皮带,然后朝后捆住了我的手。这时,我听到一群人走进楼道,“戴上,押著上中间那辆商务舱”,我听到来人说。一个黑头套套了上来,听到一串车的双蹦灯嘣响,我被押上车,车开始上了路,车的警示灯继续嘣叫着。车上,我被两个人夹在中间,一左一右各用一手压在我的肩上,头一直被压得低至两膝中间,大约半个小时后,车队停了下来,我被人架下了车,然后架著走进一个有门的地方,经七捌八转的终于进了一个房间,我被推到一处站定,房间里很安静,能感觉到是在等待人。

大约二十分钟后,听到有几个人走进来,有人走了出去。我的头套被抓掉,我扫视了房间,跟前站了几个人,看那种神态应是几个做官的,正阴沉着脸盯着我,那,应该是一个宾馆的房间,里面的东西已全部搬空,这点做法上与北京秘密警察完全一致。有一个肥矬子背着手走近我,猛地一把抓住我的领带使劲地勒,我被勒的难受异常,房间里只能听到我和那肥矬子两人的、在地上紧张的脚步顿踏声,我的内心震惊异常,我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作?那肥矬子的情绪显然开始失控,他疯狂地勒紧我的脖子,在那不大的房间地上拚命地往来折腾。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们俩都大汗淋漓,他停止了脚下的腾挪闪跃,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的喘气声,这时,那肥矬子突然大喊:“把椅子搬进来一把。”门开了,有人送进来一把椅子放在了墙角上,他拉着我的领带走到椅子跟前:“站在椅子上去。”他凶狠地命令道。我这时已精疲力竭,更多的是哀伤、愤怒和震惊所致。我直到此时仍不知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疯狂的暴虐,我没有听从呵斥,那肥矬子腾出右手,握拳朝着我的下巴猛地向上击打,边打边喊:“上不上去?上不上去?”

看我不理会他,他显然愤怒不能自制,猛地用膝盖顶击我的小腹,正在这时,门被打开,又走进来四个人,带头的那人显然是那个场合位阶最高的头目,背着手站定后扬了一下下巴,那肥矬子立即退到一边旁立。那头目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的眼睛,房间里静得出奇,这时我才发现,与肥矬子一同进来的那几个人已不再房间里,我连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浑然不知,盯了半分钟,那头目开口说话啦;“高律师是个文人,对文人不需要这样。高律师到咸阳是咱的客人,对客人更不能这样,今晚我请客,请高律师,请咱们的乡党吃陕西饭。”我依然大汗与粗喘不止,没有理会他。“怎么不说话呀?老乡,晚上一起吃饭,晚上我安排你陕北的老乡来陪着你。”我不想说任何话,开口说任何话都是对人的一种莫大侮辱。那头目开始问我来咸阳做什么事?我反问他:“你们尚不清楚我来做什么,凭什么抓人?凭什么施暴?做了什么事可以被这样施暴?你们的做法跟强盗有什么区别?”“我不同意这样对待文人,有事咱可以好好地说嘛,既然我们已走在了一起,那话就得往一起说,我们现在弄你也不是什么都不考虑,你家老太太不是病危到晚期了吗?我们不也是替你想着吗?你总不至于让老太太赶死之前都不能再见上你一面吧?你不是那样的人,上面也只是让我们跟你聊一下,配合一下,走个过程,对大家都有利。晚上上面会有人来和你聊,不管说什么,晚饭得先吃,现在已很晚啦。”

那头目又一阵巧舌如簧的言说。晚饭终于不同意一起吃,他们给我换了一个房间,结构与刚才施暴的房间一样,只是多了两张床和桌凳。我记得不太确的,大略上是有人给我端来一碗鸡蛋汤面,一进门就说:“听说你爱吃面,领导专门给你点了面。”饭我照吃,因为我不知后面还会有什么复杂局面需要面对,眼前有饭吃则先吃了它再说。

晚上吃完饭,我被人带至一个大套房里,那人将我带至里间,一张椅子就摆在里面房间的门口,让我坐在椅子上面,脸正对着门口,啪的一声,里面灯火通亮,我静坐着,外面没有了动静,这大概是在等待上面的领导出场。大约五六分钟后进来一个大个子,手里拿着一块类似床单的白布、一卷胶带,搬来一把椅子站上去,将那白布用的胶带固定在套间的门上,算是一个临时的门帘,而门帘布只垂至离地面不到一米左右的地方,那挂门帘的大个子离去后,又有人走进外面的套间,并排摆下两把椅子,紧接着又有人将一杯热茶放在左面的那张椅子上。

我想可能出场的是个大器物,只是不大能见得人。这阵势、这谱摆得可足够大,可这种见面架势只是另一种蒙面而已。茶水摆好约两分钟左右,听到有一群人走了进来,我只能看到膝盖以下的部位,大概五、六位,而能被我看见腿脚的只有四位,一进来就坐在椅子上的却只有一位,这群“蒙面公职人员”的皮鞋都擦得很亮,坐在椅子上的那位摆谱得足够可以,他坐下后竟喝起了茶,一会儿,一只很精致的保温杯被一只手放在了旁边的那张已摆了一杯茶的椅子上,整个房间里外静得出奇;可这位大器物说出话来却让人大跌眼镜,说不雅一点就是:那是干干脆脆的陕西土货,每个吐字都土得爆渣。但真让人刮目相看的却还是他的谈话内容:“高智晟,你喝不喝茶?”他用陕西土话开了腔。“我只带着耳朵,直接了当说吧。”我回了一句。静了几秒,“你母亲病得怎么样了?听说是癌症晚期?”他又慢腾腾地来了一句。“你不大可能是医生,再说你已经有答案了,同一群不明身份的蒙面人讨论自己母亲的病情,你愿意吗?”

我又回了他一句,场面彻底静了下来。约半分钟后,他又说:“你好像不懂对人应该礼貌一点,你这种态度,这谈话怎么进行。”我也不紧不慢地回敬他:“你没有到来之前,这里发生了与礼貌格格不入的暴虐,再说,我没有要与你进行这样的谈话,而这种谈话方式本身又有多少礼貌可言?”气氛有些紧张起来,一片死寂僵持了大约有一分钟后,他来了一句:“不要不识抬举。”他显然有些不愉快。“让你来抬举,那实在不是我的需要。”我又顶了一句。

“你完啦没有?你牛个屁,你有啥嘛?我们有几百万铁甲,在我们几百万铁甲面前,你还不是束手无策嘛?”他显然大怒,开始胡言乱语地盘点开“几百万铁甲”。我也没有客气:“你几百万铁甲在我面前不也束手无策吗?既然在你们看来,几百万铁甲所向披靡,今天你就不应当出场,让百万铁甲出场岂不少了烦忧?现在终日惶惶的不是我,而是那动辄即欲驱策百万铁甲胡来的人,你背后既有几百万铁甲张胆,敢不敢把隔在我俩中间的这块门帘布给一把摘了?”

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两分钟时间里,场面全为死寂所遮覆。终于他又开了腔:“我们是有诚意的,所以把你请来大家聊一聊,你哪来这么大的敌对情绪?这话还怎么谈下去?”我连说了三个莫名其妙,然后我又提醒他,“话谈不下去在于我根本就不是个问题。”这土货呼地站起来顿了一下,转身离开房间,椅子后面那几双“皮鞋”追蹑而往,这场莫名其妙的谈话结束,可结束却收不了场。我又在原位上被人看着坐了一个多小时后,有人走进来,掀起那临时门帘说“跟我走”,我就跟着他走出了那个套间,那两看管我的人跟在了我的身后。

结果,我被带回了原来的房间显然这是那群人在刚刚的一个多小时里所作出的决定。我心想,不管怎么说,今天夜里的困难时光应当是过去了,我得抓紧时间休息,因为无法料算明天还会有什么困难的局面临到。跟他们在一起,绝不比与一群疯狗相处更安全,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进了这个房间不一会,又进来一位大约在一米八五以上的、很帅气的中年人,一进来就自我介绍开来:“绥德人,你的老乡老高。”我点头笑了笑。“洗漱吧老高,咱俩在一起你就随便点,听说你当过兵,我也是当兵的,是武警部队政委,这段时间的任务就是晚上陪你睡觉。”他又说道。我草草洗完了倒身便睡。我的入睡速度及酣睡功夫,在中共秘密警察中间算是一个著名的异闻,即便在酷刑的间暇,不出一分钟即可酣然入睡,使那些施刑人员大为惊异,无他,全然屏蔽思维活动耳。酣睡中被人推醒,正是与我非法同居的那个大个的政委,“你抓紧起来简单洗一把,有事。”他来了一句,我刚洗完门里就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那在昨天疯狂折磨我的肥矬子。其中两个人走过来一前一后将我周身搜拍了一遍,然后驾着我就往外走,一出门发现天还没有亮。我被押上了一辆车,驾驶座及副驾位上已坐了两警察,前面一辆警车,后面一普通轿车,三辆车上了路开始行驶。后来才察觉,这是一次精心安排的神经战大剧。剧情颇跌宕起伏。

从后来剧情发展看,设计者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这是他们还不了解我。如果了解我,他们大略即会失去这种设计的兴趣。我这里无意说我有多少特别的能耐,但我有一个绝对的能力,那就是在灾难实在地发生时迅速屏蔽自己的思维运动,将自己放置在一个纯生物的状态当中,使自己有痛无苦。每至此,我必提醒自己灾难已经发生,任何灾难都必将是一个过程,它必然会结束而成为过去,这期间最科学的作法即是停止思维活动,使自己的精神不受一丝损害,因为有些过程完全是冲着精神伤害来的,一个脑瘫状态让他们败得一塌糊涂。事实证明,这种遇灾难即变傻的作法,在这近十年来的地狱经历中起到的作用可以用神奇来评价。它成功得使我几无精神痛苦地走过了神为预备的这十二年灾难的前面十年。

车队在警车的引导下前行,我一上车不一会即昏昏呈睡状,不动脑是迅速入睡的最佳路径。不知走了多久,车停了下来,一看天早已大亮,我坐的车正对着前面挂着的一块牌子:“陕西省乾县看守所”,除了一左一右控制着我的两人外,几辆车上的人都下了车,在看守所与车辆之间穿梭奔忙,你头脑再简单也能得出他们是在办理某种手续。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所有的人又都上了车,那肥矬子上了车疑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办完了,这几天先跟着我们,还有些事要找他。”车队又掉头他顾,车刚行了一会儿,那肥矬子打电话给当地公安部门,说中央政法委来人啦,想参观唐皇陵,车已到了乾县,希望公安部门给提供方便,他挂断了电话,冲着我说:“老高你现在就是中央政法委领导,他们肯定会来些小官员来陪着咱,你不说话他们没有人敢主动跟你说话。这里有好多好看的地方,门票都很贵,我安排这一招,不但不要买门票,而且全天还会有人陪着给你讲解,中午饭都会给安排的好好的,你就不说话就行了,在中国,大领导最好当。”

他这一招果然见效,不一会,当地公安局副局长,当地文化馆副馆长合股急急赶来,那一天,我就被一群滥权的秘密警察簇拥著“参观”唐皇家陵苑,其间在乾陵武则天墓参观时间最长。她的无字碑证明着她的思想能力及思想深度,之足使一千三百多年后,在这片国土上正鼓噪啸嚣著的“重要思想”无地自容。有人说“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是个历史笑话,那是矮化历史。其何曾取得历史笑话的资格,孵养它的“重要思想”家还未身死,而这“重要思想”则早已堕入粪土。它充其量只取得其时坊间笑料的资格。有人指责这种“重要思想”家足够无耻,那是他矮化了无耻的高度。其充其量也仅取得愚蠢的无耻这种次等的无耻资格。

有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当天,秘密警察中,总有人不时有意地蹭在我身边,眼睛旁顾著却偷偷地与我讲话,其中有人给我讲了李建国书记下乡检查计划生育落实情况时的一个故事。说李书记指明要看如何烧毁违反计划生育政策户的住房,他说咸阳市领导不愿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就由政府掏钱盖了几处民房,并添置了一应有的生活用具,李书记来检查时,再安排人住进去饰计划生育违法户,李书记在大批警察保卫下,亲眼目睹“烧民房”过程。我感谢那位警察并偷偷向他致敬。我理解他的用意,基层政府有时的暴虐实在是被逼而为之。而咸阳市的这种规避之法也实属偶然,就在这种难得偶然中,现实而具体的生灵涂炭得以偶然避免。而正因为它是偶然的,现实而具体的残暴才会是普遍的。他说许多警察自己就是老百姓,也不愿做坏事,但有时实在是躲不开的。这天的中午,当地的招待结束我又被押回咸阳市,正式被交到咸阳市公安局一个负责“国保”的姓高的副局长手里。

接下来两天,我被关押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外形像宾馆,却整个二楼就住了我和看管警察两个人,我不得出门,二十四小时有人陪着。在两天里,不停地换新的面孔与我谈话,其中一张面孔的官阶应该在高副局长之上。“不得插手下岗职工闹事的问题”、“不得插手‘法轮功’问题”、“不得插手强制拆迁问题”、“不得插手上访群体的事”等等。到第三天开始即全天候由高姓副局长陪着,心态也缓和了许多。值得注意的是,他们的谈话笔录中却只字不提那一连串的不准,使我意识到那些“不准”并不是随意与我谈的,而高本人给我的影响颇不佳,他向我大谈赞颂党的恩德时,举了他本人的例子,说他从小死了父亲,是党像父亲一样供养他的生活及上学费用,又是党让他做了国家干部。这种认识如果不是缺德即属愚昧,党本身是被谁养活着的?把那些绝大数并不富裕的纳税人的恩德,全记在党的头上,这实在算得上是忘恩负义的可以。高本人对于暴力对付我的作用很自负。这是在2007年7月份左右北京当局对我一次绑架时的谈话中,由于泓源无意透露出来的(于在与我谈话中说:还是陕西那高同志说得好,对付老高就用陕西的办法,没有陕西能做到而北京局做不到的)。

经三天的秘密关押,陕西省由咸阳市公安局出面,给我办了一个变更(或者是撒销)强制措施决定书,以法律名义将我释放,并从我手上拿了钱买了回北京的机票,让我立即离开陕西。我于当天晚上即第四天晚上飞回北京。秘密关押期间遭到数次搜身。包里的几套律师办案手续、几本香港出版的杂志都被他们拿走并不出具任何手续。期间我遭到极野蛮的暴力殴打和暴力侮辱。而其时正是我母亲生命的最后阶段,为了避免在那个阶段给老人造成任何可能的伤害,我回北京后没有向任何人提及这段黑暗的经历,只在过了很长时间后向在美国的好友易帆女士提及过这一节。

我前面提到过那姓高的副局长无疑得出了暴力对付我很有效果这样一个他毫不怀疑的结论。在其后的一年的时间里他频频来找我,尤其在母亲病危及丧葬期间,且在北京每次来找时竟有北京的秘密警察陪着。其实高的判断及相信了高判断的北京当局的一些人,他们脑子纯粹是糨糊做的,此后仅一个多月,也就是我刚被释放后的一个多月,就“法轮功”被中共政治迫害问题向当局写了一封公开信,公开质疑当局在对待“法轮功”问题上的凶残、冷酷及非法。据私下的信息,江泽民骇怒异常,不仅是那篇文字揭露的真相本身,最让他惊恐的是,竟然有人敢在中国国土上挑战他们的“核心关切”。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中共文武鹰犬组成了壮观的扰攘大阵,有时竟排著队找我谈话,其中有一个下午,那些蒙面鹰犬(不介绍单位,不出示身份证件)竟找了我三次。而高本人在此后的数次找我接触中,却只字不再谈“法轮功”问题。其实大家都是成年人,在陕西公安当局施暴后一年多一点时间里,那几个“不许”即:“法轮功”被迫害问题,下岗职工问题,强制拆迁问题,上访群体问题,反而成了我工作的全部。有关当局应该能得出一个冷峻的结论:即酷刑对我究竟有多大作用?毫不夸张地说,北京当局在后来的对我的酷刑安排上,有被那高副局长误导之虞,导致了此后一系列的损人不利己的极愚蠢的错乱之举。

【大紀元2016年08月10日訊】(編者按:大紀元獲高律師家人授權節選刊登高智晟新書《2017年,起來中國》的部分內容。這本書首次完整披露了高律師在整個十年被非法關押期間經歷的酷刑、牢獄生活、軍營武警的暴虐、最高層的膽小如鼠等鮮為人知的內幕。高智晟律師承受了地獄般的折磨仍未屈服,他活著走出了監獄,並看清了中共的邪惡、虛弱、腐爛和崩亡。)

看我不理會他,他顯然憤怒不能自制,猛地用膝蓋頂擊我的小腹,正在這時,門被打開,又走進來四個人,帶頭的那人顯然是那個場合位階最高的頭目,背著手站定後揚了一下下巴,那肥矬子立即退到一邊旁立。那頭目面無表情地盯著我的眼睛,房間裡靜得出奇,這時我才發現,與肥矬子一同進來的那幾個人已不再房間裡,我連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也渾然不知,盯了半分鐘,那頭目開口說話啦;「高律師是個文人,對文人不需要這樣。高律師到咸陽是咱的客人,對客人更不能這樣,今晚我請客,請高律師,請咱們的鄉黨吃陝西飯。」我依然大汗與粗喘不止,沒有理會他。「怎麼不說話呀?老鄉,晚上一起吃飯,晚上我安排你陝北的老鄉來陪著你。」我不想說任何話,開口說任何話都是對人的一種莫大侮辱。那頭目開始問我來咸陽做什麼事?我反問他:「你們尚不清楚我來做什麼,憑什麼抓人?憑什麼施暴?做了什麼事可以被這樣施暴?你們的做法跟強盜有什麼區別?」「我不同意這樣對待文人,有事咱可以好好地說嘛,既然我們已走在了一起,那話就得往一起說,我們現在弄你也不是什麼都不考慮,你家老太太不是病危到晚期了嗎?我們不也是替你想著嗎?你總不至於讓老太太趕死之前都不能再見上你一面吧?你不是那樣的人,上面也只是讓我們跟你聊一下,配合一下,走個過程,對大家都有利。晚上上面會有人來和你聊,不管說什麼,晚飯得先吃,現在已很晚啦。」

那頭目又一陣巧舌如簧的言說。晚飯終於不同意一起吃,他們給我換了一個房間,結構與剛才施暴的房間一樣,只是多了兩張床和桌凳。我記得不太確的,大略上是有人給我端來一碗雞蛋湯麵,一進門就說:「聽說你愛吃麵,領導專門給你點了面。」飯我照吃,因為我不知後面還會有什麼複雜局面需要面對,眼前有飯吃則先吃了它再說。

晚上吃完飯,我被人帶至一個大套房裡,那人將我帶至裡間,一張椅子就擺在裡面房間的門口,讓我坐在椅子上面,臉正對著門口,啪的一聲,裡面燈火通亮,我靜坐著,外面沒有了動靜,這大概是在等待上面的領導出場。大約五六分鐘後進來一個大個子,手裡拿著一塊類似床單的白布、一卷膠帶,搬來一把椅子站上去,將那白布用的膠帶固定在套間的門上,算是一個臨時的門帘,而門帘布只垂至離地面不到一米左右的地方,那掛門帘的大個子離去後,又有人走進外面的套間,並排擺下兩把椅子,緊接著又有人將一杯熱茶放在左面的那張椅子上。

我想可能出場的是個大器物,只是不大能見得人。這陣勢、這譜擺得可足夠大,可這種見面架勢只是另一種蒙面而已。茶水擺好約兩分鐘左右,聽到有一群人走了進來,我只能看到膝蓋以下的部位,大概五、六位,而能被我看見腿腳的只有四位,一進來就坐在椅子上的卻只有一位,這群「蒙面公職人員」的皮鞋都擦得很亮,坐在椅子上的那位擺譜得足夠可以,他坐下後竟喝起了茶,一會兒,一隻很精緻的保溫杯被一隻手放在了旁邊的那張已擺了一杯茶的椅子上,整個房間裡外靜得出奇;可這位大器物說出話來卻讓人大跌眼鏡,說不雅一點就是:那是乾乾脆脆的陝西土貨,每個吐字都土得爆渣。但真讓人刮目相看的卻還是他的談話內容:「高智晟,你喝不喝茶?」他用陝西土話開了腔。「我只帶著耳朵,直接了當說吧。」我回了一句。靜了幾秒,「你母親病得怎麼樣了?聽說是癌症晚期?」他又慢騰騰地來了一句。「你不大可能是醫生,再說你已經有答案了,同一群不明身份的蒙面人討論自己母親的病情,你願意嗎?」

我又回了他一句,場面徹底靜了下來。約半分鐘後,他又說:「你好像不懂對人應該禮貌一點,你這種態度,這談話怎麼進行。」我也不緊不慢地回敬他:「你沒有到來之前,這裡發生了與禮貌格格不入的暴虐,再說,我沒有要與你進行這樣的談話,而這種談話方式本身又有多少禮貌可言?」氣氛有些緊張起來,一片死寂僵持了大約有一分鐘後,他來了一句:「不要不識抬舉。」他顯然有些不愉快。「讓你來抬舉,那實在不是我的需要。」我又頂了一句。

「你完啦沒有?你牛個屁,你有啥嘛?我們有幾百萬鐵甲,在我們幾百萬鐵甲面前,你還不是束手無策嘛?」他顯然大怒,開始胡言亂語地盤點開「幾百萬鐵甲」。我也沒有客氣:「你幾百萬鐵甲在我面前不也束手無策嗎?既然在你們看來,幾百萬鐵甲所向披靡,今天你就不應當出場,讓百萬鐵甲出場豈不少了煩憂?現在終日惶惶的不是我,而是那動輒即欲驅策百萬鐵甲胡來的人,你背後既有幾百萬鐵甲張膽,敢不敢把隔在我倆中間的這塊門帘布給一把摘了?」

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兩分鐘時間裡,場面全為死寂所遮覆。終於他又開了腔:「我們是有誠意的,所以把你請來大家聊一聊,你哪來這麼大的敵對情緒?這話還怎麼談下去?」我連說了三個莫名其妙,然後我又提醒他,「話談不下去在於我根本就不是個問題。」這土貨呼地站起來頓了一下,轉身離開房間,椅子後面那幾雙「皮鞋」追躡而往,這場莫名其妙的談話結束,可結束卻收不了場。我又在原位上被人看著坐了一個多小時後,有人走進來,掀起那臨時門帘說「跟我走」,我就跟著他走出了那個套間,那兩看管我的人跟在了我的身後。

結果,我被帶回了原來的房間顯然這是那群人在剛剛的一個多小時裡所作出的決定。我心想,不管怎麼說,今天夜裡的困難時光應當是過去了,我得抓緊時間休息,因為無法料算明天還會有什麼困難的局面臨到。跟他們在一起,絕不比與一群瘋狗相處更安全,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進了這個房間不一會,又進來一位大約在一米八五以上的、很帥氣的中年人,一進來就自我介紹開來:「綏德人,你的老鄉老高。」我點頭笑了笑。「洗漱吧老高,咱倆在一起你就隨便點,聽說你當過兵,我也是當兵的,是武警部隊政委,這段時間的任務就是晚上陪你睡覺。」他又說道。我草草洗完了倒身便睡。我的入睡速度及酣睡功夫,在中共秘密警察中間算是一個著名的異聞,即便在酷刑的間暇,不出一分鐘即可酣然入睡,使那些施刑人員大為驚異,無他,全然屏蔽思維活動耳。酣睡中被人推醒,正是與我非法同居的那個大個的政委,「你抓緊起來簡單洗一把,有事。」他來了一句,我剛洗完門裡就進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那在昨天瘋狂折磨我的肥矬子。其中兩個人走過來一前一後將我周身搜拍了一遍,然後駕著我就往外走,一出門發現天還沒有亮。我被押上了一輛車,駕駛座及副駕位上已坐了兩警察,前面一輛警車,後面一普通轎車,三輛車上了路開始行駛。後來才察覺,這是一次精心安排的神經戰大劇。劇情頗跌宕起伏。

從後來劇情發展看,設計者也是頗費了一番心思的。這是他們還不了解我。如果了解我,他們大略即會失去這種設計的興趣。我這裡無意說我有多少特別的能耐,但我有一個絕對的能力,那就是在災難實在地發生時迅速屏蔽自己的思維運動,將自己放置在一個純生物的狀態當中,使自己有痛無苦。每至此,我必提醒自己災難已經發生,任何災難都必將是一個過程,它必然會結束而成為過去,這期間最科學的作法即是停止思維活動,使自己的精神不受一絲損害,因為有些過程完全是衝著精神傷害來的,一個腦癱狀態讓他們敗得一塌糊塗。事實證明,這種遇災難即變傻的作法,在這近十年來的地獄經歷中起到的作用可以用神奇來評價。它成功得使我幾無精神痛苦地走過了神為預備的這十二年災難的前面十年。


【大纪元2016年08月11日讯】(编者按:大纪元获高律师家人授权节选刊登高智晟新书《2017年,起来中国》的部分内容。这本书首次完整披露了高律师在整个十年被非法关押期间经历的酷刑、牢狱生活、军营武警的暴虐、最高层的胆小如鼠等鲜为人知的内幕。高智晟律师承受了地狱般的折磨仍未屈服,他活着走出了监狱,并看清了中共的邪恶、虚弱、腐烂和崩亡。)

车队在警车的引导下前行,我一上车不一会即昏昏呈睡状,不动脑是迅速入睡的最佳路径。不知走了多久,车停了下来,一看天早已大亮,我坐的车正对着前面挂着的一块牌子:“陕西省乾县看守所”,除了一左一右控制着我的两人外,几辆车上的人都下了车,在看守所与车辆之间穿梭奔忙,你头脑再简单也能得出他们是在办理某种手续。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所有的人又都上了车,那肥矬子上了车疑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办完了,这几天先跟着我们,还有些事要找他。”车队又掉头他顾,车刚行了一会儿,那肥矬子打电话给当地公安部门,说中央政法委来人啦,想参观唐皇陵,车已到了乾县,希望公安部门给提供方便,他挂断了电话,冲着我说:“老高你现在就是中央政法委领导,他们肯定会来些小官员来陪着咱,你不说话他们没有人敢主动跟你说话。这里有好多好看的地方,门票都很贵,我安排这一招,不但不要买门票,而且全天还会有人陪着给你讲解,中午饭都会给安排的好好的,你就不说话就行了,在中国,大领导最好当。”

他这一招果然见效,不一会,当地公安局副局长,当地文化馆副馆长合股急急赶来,那一天,我就被一群滥权的秘密警察簇拥著“参观”唐皇家陵苑,其间在乾陵武则天墓参观时间最长。她的无字碑证明着她的思想能力及思想深度,之足使一千三百多年后,在这片国土上正鼓噪啸嚣著的“重要思想”无地自容。有人说“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是个历史笑话,那是矮化历史。其何曾取得历史笑话的资格,孵养它的“重要思想”家还未身死,而这“重要思想”则早已堕入粪土。它充其量只取得其时坊间笑料的资格。有人指责这种“重要思想”家足够无耻,那是他矮化了无耻的高度。其充其量也仅取得愚蠢的无耻这种次等的无耻资格。

有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当天,秘密警察中,总有人不时有意地蹭在我身边,眼睛旁顾著却偷偷地与我讲话,其中有人给我讲了李建国书记下乡检查计划生育落实情况时的一个故事。说李书记指明要看如何烧毁违反计划生育政策户的住房,他说咸阳市领导不愿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就由政府掏钱盖了几处民房,并添置了一应有的生活用具,李书记来检查时,再安排人住进去饰计划生育违法户,李书记在大批警察保卫下,亲眼目睹“烧民房”过程。我感谢那位警察并偷偷向他致敬。我理解他的用意,基层政府有时的暴虐实在是被逼而为之。而咸阳市的这种规避之法也实属偶然,就在这种难得偶然中,现实而具体的生灵涂炭得以偶然避免。而正因为它是偶然的,现实而具体的残暴才会是普遍的。他说许多警察自己就是老百姓,也不愿做坏事,但有时实在是躲不开的。这天的中午,当地的招待结束我又被押回咸阳市,正式被交到咸阳市公安局一个负责“国保”的姓高的副局长手里。

接下来两天,我被关押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外形像宾馆,却整个二楼就住了我和看管警察两个人,我不得出门,二十四小时有人陪着。在两天里,不停地换新的面孔与我谈话,其中一张面孔的官阶应该在高副局长之上。“不得插手下岗职工闹事的问题”、“不得插手‘法轮功’问题”、“不得插手强制拆迁问题”、“不得插手上访群体的事”等等。到第三天开始即全天候由高姓副局长陪着,心态也缓和了许多。值得注意的是,他们的谈话笔录中却只字不提那一连串的不准,使我意识到那些“不准”并不是随意与我谈的,而高本人给我的影响颇不佳,他向我大谈赞颂党的恩德时,举了他本人的例子,说他从小死了父亲,是党像父亲一样供养他的生活及上学费用,又是党让他做了国家干部。这种认识如果不是缺德即属愚昧,党本身是被谁养活着的?把那些绝大数并不富裕的纳税人的恩德,全记在党的头上,这实在算得上是忘恩负义的可以。高本人对于暴力对付我的作用很自负。这是在2007年7月份左右北京当局对我一次绑架时的谈话中,由于泓源无意透露出来的(于在与我谈话中说:还是陕西那高同志说得好,对付老高就用陕西的办法,没有陕西能做到而北京局做不到的)。

经三天的秘密关押,陕西省由咸阳市公安局出面,给我办了一个变更(或者是撒销)强制措施决定书,以法律名义将我释放,并从我手上拿了钱买了回北京的机票,让我立即离开陕西。我于当天晚上即第四天晚上飞回北京。秘密关押期间遭到数次搜身。包里的几套律师办案手续、几本香港出版的杂志都被他们拿走并不出具任何手续。期间我遭到极野蛮的暴力殴打和暴力侮辱。而其时正是我母亲生命的最后阶段,为了避免在那个阶段给老人造成任何可能的伤害,我回北京后没有向任何人提及这段黑暗的经历,只在过了很长时间后向在美国的好友易帆女士提及过这一节。

我前面提到过那姓高的副局长无疑得出了暴力对付我很有效果这样一个他毫不怀疑的结论。在其后的一年的时间里他频频来找我,尤其在母亲病危及丧葬期间,且在北京每次来找时竟有北京的秘密警察陪着。其实高的判断及相信了高判断的北京当局的一些人,他们脑子纯粹是糨糊做的,此后仅一个多月,也就是我刚被释放后的一个多月,就“法轮功”被中共政治迫害问题向当局写了一封公开信,公开质疑当局在对待“法轮功”问题上的凶残、冷酷及非法。据私下的信息,江泽民骇怒异常,不仅是那篇文字揭露的真相本身,最让他惊恐的是,竟然有人敢在中国国土上挑战他们的“核心关切”。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中共文武鹰犬组成了壮观的扰攘大阵,有时竟排著队找我谈话,其中有一个下午,那些蒙面鹰犬(不介绍单位,不出示身份证件)竟找了我三次。而高本人在此后的数次找我接触中,却只字不再谈“法轮功”问题。其实大家都是成年人,在陕西公安当局施暴后一年多一点时间里,那几个“不许”即:“法轮功”被迫害问题,下岗职工问题,强制拆迁问题,上访群体问题,反而成了我工作的全部。有关当局应该能得出一个冷峻的结论:即酷刑对我究竟有多大作用?毫不夸张地说,北京当局在后来的对我的酷刑安排上,有被那高副局长误导之虞,导致了此后一系列的损人不利己的极愚蠢的错乱之举。


【大紀元2016年08月12日訊】(編者按:大紀元獲高律師家人授權,節選刊登高智晟新書《2017年,起來中國》的部分內容。這本書首次完整披露了高律師在整個十年被非法關押期間經歷的酷刑、牢獄生活、軍營武警的暴虐、最高層的膽小如鼠等鮮為人知的內幕。高智晟律師承受了地獄般的折磨仍未屈服,他活著走出了監獄,並看清了中共的邪惡、虛弱、腐爛和崩亡。)

又回到了家,現實的慘不忍睹超出了正常人的想像力。雖然秘密警察從家裡面撤了出去,但從距離上,他們的撤離不足二十公分,僅是從門裡面撤到了門外面,也就只隔了一個門的厚度。他們在我家門口過道擺了一張鋼絲床,上下樓、進出門都必須側身挪移。這種作法既卑鄙又下賤,你無法不用這些詞來描述他們,而我家門口的上半層樓道裡也擺了一張床,每張床上兩個「幹部」全天候坐在那裡,後來多經激烈的交涉,他們同意將我家門口的床移至下樓的下半層平台上,一家人進出門終於恢復了正常。但下樓仍很不方便,仍需側身而行。

回到家才得知,他們在山東綁架我的同一時間,孫荻帶領一支龐大的「幹部」隊伍來到我的家裡,這群黑幫當天的任務分了三項,大批的黑幫成員負責對我家外圍的圍堵及警戒性監控;另一批數人敲開了我家對面鄰居家的門,一進門猛地將鄰居家的男主人撲倒在沙發上,其中有一隻手死死地摀住了他的嘴巴,另兩人將他妻子摁坐在地上,然後有數名不明身份人員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就住在他們家裡,將他們一家控制了三天,全家人不管有甚麼理由都不得踏出家門一步。做了我的鄰居真是一個意外的不幸,這是我實在要抱歉的。2007年,這家鄰居實在不堪擾攘乾脆把房子低價賣掉而離開了那裡。我的鄰居男主人叫賴新型,女主人叫周穎,是兩個正直的好人。而孫荻本人則率領一群男女秘密警察進住到了我的家裡,對一家婦孺進行全天候寸步不離的監控。從後來回過頭來看他們的所為,那種過程設計的綿密與惡辣以及執行起來的堅韌與一絲不苟,不由使人心生嘆服。

僅對我家裡的搜查過程即不止不輟地進行了幾天幾夜。其實我家並無多少東西可供他們這般投入。但有幾樣東西將他們的注意力攫住,首先是全國各地「法輪功」受迫害者及他們的親人的來信,同樣豐裕的是上訪群眾的來信,有二三十公斤重,另外是我的書籍,據說他們不厭其煩地一頁頁、一封封查看,巴望著能從這些紙張裡,能從具體的字裡行間有「危害國家安全」證據的重大發現。

我的許多好書從此明珠暗投落到這群黑幫手裡。這十年裡,我有萬餘元的書經他們的手永遠地墮入了黑暗,僅2010年4月20日那一次,又有價值九百多元的書落入賊手(其中有價值八百多元的一套《資治通鑒》以及若干陳寅恪、傅斯年的著作),而郭飛雄先生存放在律師事務所的數百冊書籍亦遭致了同樣的命運。

這次「搜查」真正意義上是致我們家落貧如洗。有些值點錢的有形物都如此不翼而「飛」。包括十幾個「袁大頭」、一萬多元美鈔、幾個電腦筆記本、八九台電腦,所有的儲蓄、有價證券等,除了其中的儲蓄及有價證券的極少數追要回來一部分外,其餘的迄今懸而不決。

期間最使我不願寬恕他們的是,這些黑幫成員對我妻子耿和的暴力毆打以及多次對我女兒格格的毆打。可以把任何酷烈的暴虐加在我的身上,因為我在做著使你們感到憤怒和不安的事,耿和和孩子有甚麼錯?她們善良得甚至連螻蟻尚不肯傷害,僅僅因為跟我的身份關係,竟遭到如此令人不齒的暴虐,耿和的一個手指被暴打致殘,永遠不能伸直。她並不給我講,是我發現追問下格格才講給我。而女兒格格被暴打竟成了家常便飯,而孩子極似我的個性更是加增她被暴打的頻率。

每天有不低於六名的男女特務跟在孩子身邊進行騷擾,連孩子在學校上課時,幾名特務竟無恥地打開教室門,搬來凳子就坐在教室門口,連孩子進個廁所都有兩名女特務貼身盯蹤,而當時只有3歲的兒子,只要一出門,就會有四至六名的特務跟著孩子。耿和每天出門,則更是會有不低於八至十名的男女特務貼身盯蹤,每次進幼兒園去接高天昱,跟著她的黑衣大陣煞是可觀。因為她們娘仨加上我岳母,分別為不同的特務包干盯蹤,我被綁架後,岳母從烏魯木齊趕來,卻不允許她進我家,說必須由「大領導」批准後方可。老人來的當天晚上就開始由六名特務負責盯蹤,當晚老人就只好在外面住下。耿和說有一次她們在家裡憋悶,決定在小區旁一家小餐館去吃點飯,到了餐館,跟蹤她們四人的特務緊隨而至,那些特務完全可以守在餐館外面,可這不符合他們的行事風格,他們的人進去還不到一半,小餐館已擠得水洩不通,那餐館老闆娘不明白耿和她們幾人吃碗湯麵竟帶著幾十名保鏢擺譜,就出面求耿和體諒做小本生意的難處,她們終於只好放棄。

對中共盯蹤我家人的特務的凶悍,外人真的是難以置信,我被「釋放」後也多次遭遇特務耍橫,從純生物人的角度,你只有無助及無奈的悲哀。

有一次在我家旁邊的曉林餐館外面,那是個星期天,由於一些特務故意搗亂,屢屢踩我們的腳後跟,實在使人憤怒難抑,但我擔心嚇著了孩子,故努力隱忍著。不料那平時最壞的「娘娘腔」得寸進尺,走一步踩一次耿和的腳後跟,我被一種巨大的羞辱摧抑著,後悔今天出門,因為每天一出門就要被他們羞辱,可孩子實在不能總關在屋子裡,我想他們應在我們一再忍讓面前有所收斂,但終於事與願違,忍無可忍的耿和停下來希望「娘娘腔」不要這樣,提醒他路人正在圍觀,沒想到他竟然像潑婦般發動了他的「娘娘腔」,不僅大罵而且還要撲上去打耿和,另外幾名特務立即過來將我控制住,一名圍觀者立即上來隔開耿和,那「娘娘腔」竟一時狂怒難抑至狂撲不已,作為個體,我們並無仇怨,他們的那種狂怒實在讓人難以理解!在路人的保護下,我們一家只好放棄了外出返回。後來聽說這次衝突被路人發到了網上。

另一次是2007年6月3日,又是一個「敏感日」將至,做賊心虛的黑惡勢力集團,數倍地增加了在我家周圍的黑暗力量以資警戒。毆打過耿和的特務也出現在其中(後來耿和又不能確定是不是他),我走過去問他為甚麼打人,不料他猛地站起來用雙拳發瘋般擊打我的頭部,我被打得抱著頭蹲在地上,他仍猛擊不止,直打得我看到天地搖擺旋轉、嘔吐不止,好在耿和和孩子都不在跟前,沒有讓她們目睹這暴虐的一幕。我回到家裡本來不打算講,無奈因為一直嘔吐被耿和發現,最後在醫院進行了檢查。

(編者按:大紀元獲高律師家人授權,節選刊登高智晟新書《2017年,起來中國》的部分內容。這本書首次完整披露了高律師在整個十年被非法關押期間經歷的酷刑、牢獄生活、軍營武警的暴虐、最高層的膽小如鼠等鮮為人知的內幕。高智晟律師承受了地獄般的折磨仍未屈服,他活著走出了監獄,並看清了中共的邪惡、虛弱、腐爛和崩亡。)

耿和娘仨成功逃離

兩個孩子必須能夠正常上學,這是我終於願意苟安下來的理由,也是我的最後底線。然而,周永康及其打手于泓源、孫荻們卻認為這是終於可以迫我俯伏在地的軟肋。他們曾公開在我跟前調侃說過:「老高有著他不同階段的『七寸』,過去是老太太(指我母親),現在是倆孩子」。他們利用這個被每一個家庭都當成的關鍵時期,不斷施以一些極其愚昧的舉動企圖據此實現他們的美好。

在這個問題上,我多次強調過,如果你們不從中作梗,我有條件解決孩子上學的問題,雖然其中也有許多具體的困難(在北京有孩子上學的父母都知這苦的沉重,這是黑暗政治製造出的一個大苦)。他們提出:不許我自己解決,是絕不允許我自己解決,由政府來解決,說要將我的問題打包解決,如果我願意的話,他們會下文件專門解決,給倆孩子安排最好的學校。說白了,還是逼我入伙,成為「利益共同體」。我心裡清楚,憑著周永康、于泓源、孫荻等人的智商(我幾年來和他們零距離相處),他們會死攫住這條繩子不放,所以我們之間的再次衝突也只遺時間了。他們多次來講:「老高,政府的正式文件都準備好了,你們附近的最好中學是十七中學,只要你一句話,不光他們的上學,今後的工作安排政府都全包。」

2008年7月28日,我們全家被押上開往烏魯木齊的列車,我頭上懸著的劍掉下來只是個時間問題了。為了不使耿和擔心,當局關於孩子上學問題上的舞劍蠢動我從不向耿和提及,知道終於是瞞不住的,但只是覺得能讓她少知道一天亦可。

頭上懸著的劍終於還是無可挽回地落下:格格上不了學。孩子上學的問題豈能小覷,更哪堪兒戲。女兒以各種方式向我們抗議,孩子究竟沒有錯,上學在父母面前也是她的必當保有的基本權利。她們娘仨已於8月底回到北京,而我還是被滯阻在烏魯木齊。孩子上不了學,對方已越過了最後的底線,我立即動身回程北京,好在新疆警方巴不得我早日離去(每次回到新疆,當地警察看管我時,竟公開講,你逃離新疆我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我們還會派人悄悄盯著你,只能回北京,不能逃出境)。

回到北京又能如何。中共黑暗勢力是完全游離在法律之外的。一個文明的社會裡,獨立的司法救濟途徑,是為所有尋求它救助者準備的安全可靠的救濟力量,但在野蠻的政治下,司法卻淪為任憑秘密警察們摶捏的玩物。我突破所有的「不准」,尋找能盡快解決孩子上學的途徑。為了不願與他們過於激烈地衝突,我避開了不准孩子在北京上學這一途,忍辱在大批秘密警察的跟蹤下,與陝北綏德縣、河北邢台市、北京順義、山東煙台外國語學校聯繫(這是孩子一個人去的)。而到河北邢台市碰壁後,實在沒有了辦法就在邢台市打電話向朋友求救,滕彪博士當時是我求救的偉人之一,結果孫荻也打來電話,說不要去外地折騰了,沒有用的,回來吧,還是我們幫你解決吧,而且是一定能夠解決的。到外地尋夢的期望破滅後,孩子對我們的不滿升格,當局對我的不滿也在升格。

令我們沒齒不敢忘的是,對格格上不了學的事還有一大批善良的眼睛憂慮著,這些善良眼睛從來就在我們的周圍。有一天夜裡,我外出到藏醫院附近打公用電話(我們的電話全被控制,打求助電話又刺激黑惡勢力已脆弱不堪的神經),結果一輛摩托車突然停靠在我跟前,我認出其中一位是我曾經幫過的北京市民(暫不具名),他們用極快的語速說格格不讓上學的事他們都知道,大家正在全力想辦法,許多「法輪功」學員正在運作準備接格格到境外去上學,讓我們準備好隨時走,並給我一個電話,等跟蹤人員反應過來時,摩托車已絕塵消跡。我長舒一口氣:這豈非神意,當即決定罷止一切奔突,相信他們的幫助會是具體而實在的。

作為一種默契,我後來經常晚飯後下樓溜躂,而大批跟蹤人員中,從一開始、死心塌地的壞種只是極少數,而其餘大多數只是把這當成一個技術活或者是個掙飯錢的活,更有極少數人則盡一切可能幫助我們一家。儘管當局下死令貼身跟蹤,可實實在在貼身跟蹤的始終只是其中那幾個人,他們上班的人員配置規律我了如指掌,甚麼時候出去,有多少空間可利用,我基本心裡有數。有一次我騎車去幼兒園接天昱,幾名跟蹤人員也騎車而隨,到了幼兒園門口,一個小伙子利用門口大批家長的身影掩護走過來給我說了一句話:「老高,我們的人對你是尊敬的,只要是我們哥兒幾個的班,我們的跟蹤是拉開距離的,但這是不符合上面要求的。」耿和她們娘仨逃離中國時,就有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功勞。有人曾實在地給我當面說過:「大姐她們娘仨走之前我就知道了。」

終於,有一個消息達到我,說格格可以走了,在看不見的力量的幫助下,格格迅速甩掉跟蹤者秘密離開北京趕到指定地點,結果第二天夜裡孩子又回到家裡,問明就裡,因是用一個「法輪功」學員家的同齡孩子做身份掩護,會給那孩子及其親人招致毀滅性的災難,她因此跑了回來。這些善良的不曾相識的人願冒一切危險幫助我們,卻是我們不能接受的,這一途出國努力終輟。

終於,我們又於2009年1月7日獲得了一可靠信息,讓我們於1月9日上北京至昆明的客列,一路上會有人指引她們娘仨前行。終於歷經了些周章後,她們娘仨成功逃離中國大陸,成了「盛世中國」的亂離人。

2009年1月9日早晨,按此前綢繆,我要離開家引開樓下的「眼睛」。全家人擁抱在一起作最後的告別。除天昱外,全部都默默地流著眼淚,然而格格卻哭出了聲,繼而是耿和。「悲莫悲兮生離,痛莫痛兮死別」,悠悠歲月,百年身世,惟有此情苦。苦,誰最苦?是我的妻子耿和。她們娘仨離家,大的懵懂,小得不懂,去離故土而又親情不能別!我常不忍想像她最後離別那個家時胸中的那種痛。我不僅不能送別她們,而且她們還得去一個很大的家具賣場,設法甩掉跟蹤者後從地下停車場搭車奔向火車站(這是策劃好的細節。但實際上如何擺脫跟蹤而成功逃離的過程,我迄今不清楚,也不忍心問耿和),我無法想像她是怎樣地帶著至苦的心與這一切周旋的。而真正密集與苦難交涉的時間則更在後面等著她,她在逃離中國邊境時、在泰國時,以及一直至美國初期遭遇的苦難多不勝數,可她從不給我講,僅女兒偷偷地給我講過一點;害怕總是使我知道了她受的那些苦影響我的心情。

她們的逃離,境內所有的作用是由「法輪功」學員王耀慶籌謀和發揮的,離境後,由於需要更具規模的幫助力量,故而由「基督教對華援助基金會」全面接受,該基金會負責人在第一時間飛抵泰國,始施以具體的幫助運作。但對於耿和她們娘仨在外面的困難遭遇,中共黑惡勢力也不時給我講一些,意在動搖我的堅持。于泓源(我昨天才得到消息,說他又升官了,作為黑惡勢力在北京最凶殘的打手之一,他被拔擢當了管律師的司法局局長,我對此沒有一絲的驚訝,那種凶殘惡辣及冷酷正是中共惡勢力在中國生命得以殘存的理由和最後的保障,在凶殘打壓異見者的問題上,周永康或者是習近平之流是沒有區別的)至少有過兩次或多次給我講過她們娘仨去外面的困難遭遇,諸如2010年底他來到軍隊的秘密囚禁地找我談話,用他的說法是「再給你一次活路的機會」。他告訴我:「據軍方傳來的確切情報,耿和她們在外面的日子很不好過,大子兒(指錢)沒有收到幾文,而且已搬了至少三次家了。其實我們有自己的情報收集渠道,你老婆跟前就有我的人,我不怕你知道,機會不會無限期地等著你,執迷不悟死路一條,只要共產黨還在,活著走出這個門?你想都別想。真他媽賤,要錢,我們給,大手筆,偏要跑他媽外面去收些小子兒(指我們出國是為了到外國去收斂錢財)。」還有一次,于又找我談話「再給你一次機會,讓耿和她們娘仨到中國駐美使館去,到時我們出一筆大的安家費,我親自到外面去接人。」說「她們都快困死啦,不要再造孽啦,讓老婆孩子回來吧。」

終於,耿和她們娘仨還是成功地逃離。當天下午我回到家裡,一開門,一種從未有過的淒涼襲來,我坐在沙發上一連數小時紋絲未動,受領著那種淒苦,當天夜裡我沒有吃飯,把她們娘仨各自的拖鞋擺放在往常擺放的位置上。我整夜不願進到臥室,在沙發上坐了一晚上。此後幾天,當局負責盯蹤她們娘仨的王胖子每天打電話問她們娘仨怎麼幾天不見了,是不是有甚麼名堂,我說家裡準備搞裝修,她們在家裡緊鑼密鼓地準備著,後來追問得緊了,我說:「其實我前幾天是騙了你們的,那天她們甩掉跟蹤實際上是去外地玩去了,因為剛好有一個戰友一家要外出玩,她們也就去了。」待她們娘仨終於到了泰國後,我清楚自己很快又要被抓了,我於第二天的凌晨4點驅車趕回了老家。到了老家繼續騙他們說,她們馬上就會回到陝北來同我一起過年,但終於他們不再相信。

「立法院跨黨派國際人權促進會記者會」6月17日在台灣立法院中興大樓舉行,中國維權律師高智晟女兒耿格出席與會。(陳柏州/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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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大紀元獲高律師家人授權,節選刊登高智晟新書《2017年,起來中國》的部分內容。這本書首次完整披露了高律師在整個10年被非法關押期間經歷的酷刑、牢獄生活、軍營武警的暴虐、最高層的膽小如鼠等鮮為人知的內幕。高智晟律師承受了地獄般的折磨仍未屈服,他活著走出了監獄,並看清了中共的邪惡、虛弱、腐爛和崩亡。)

(接上文)新疆之行正好為5個月,其中一半時間是在半軟禁中,一半時間是在秘密囚禁中。期間的經歷,直使人懷疑是在這人間。我極不願意讓我的親人目睹我的困難處境,尤不願使我的岳父母兩位老人目睹這一切,可這一切終究還是在那幾個月裡實在地發生在了他們身邊,這給我造成了極大的痛,而更給他們造成了幾近毀滅性的痛。

高智晟失蹤了,可能已經被害死。老人們的單純善良,中國黑暗勢力的詭詐、冷酷,兩項交融激盪,終於衍生出高智晟是被維吾爾人綁架了,而又被殺死了,只是死屍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而已,這樣一個既成局面。不是親身經歷,不是老人們後來面對面的講述,很難使人相信這是一個政府的勾當。他們假戲真唱,煞有介事的、心細如絲的、一臉真誠的撲滅著我親人心裡的任何一點希望。

最令人不恥的卑鄙是,北京負責全天候監控我的幾名秘密警察,他們親眼目睹了我被野蠻的綁架的全過程(而且就是他們策劃的),卻根據於泓源的指令,從我「失蹤」的第二天起,他們「熱情真誠」地全天陪著我的岳父,尋蹤躡跡,遍貼尋人啟示,奔波於太平間認領屍體。他們的「熱情」摧毀著我的家人的最後一絲希望,因為我的親人全認識他們,都清楚他們24小時和我一起,現在是連他們也在到處找我。此舉造成了我全家幾近最後的絕望。

可憐天下父母心,從我「失蹤」的第二天起,我的岳父製作了尋人啟事,每天步行幾10公里在烏魯木齊的大街小巷張貼,並在我居住區周圍的超市、書店、藥店、報攤、飯館拿著照片打聽消息,晚上回到家裡就開始在報紙上查詢屍體認領啟示。數百份尋人啟事貼完之後,老人每天就奔走在各醫院的太平間去認領屍體,稍有時間,就會到和平渠附近轉游,以期僥倖發現我的「屍體」。

中共當局為了在精神上最後摧毀我的家人,一直派人在我的岳父身邊跟蹤他,並在一次岳父正在一個太平間認領屍體時,精心在我岳父及兩個妹妹面前演了一場逼真的鬧劇。後來岳父慢聲慢語地給我講了這場醜劇的全過程,我聽得泣不成聲。

由於中共特務一直在跟蹤著老人,對他的行蹤掌握的很清楚,那次老人循著《招認屍體啟示》到一家醫院太平間去認屍,由於該屍體身長1點8米,除面容破損無法辨認外,其餘特徵與我極其相似,終於老人無法做出確切的判斷卻又無法排除疑似點,就打電話叫三妹及四妹來辨認,就在太平間等待期間,當局精心策劃的醜劇在他面前開演了。一輛「依維柯」警車停至太平間門口,一群衣冠楚楚的頂國徽的警察走下車,吆五喝六地讓太平間裡面的人出來,說:「警察執行公務」。

岳父說:「一看人家很專業,很正式,個個戴著白手套、白口罩、照相機,攝像機,軟硬尺各種工具一應俱全。」勘驗檢查的便是剛岳父看認的那具屍體。「他們檢驗的很認真,又提取指甲,又提取頭髮的,折騰了半個小時。」檢驗結束,一群大蓋帽從太平間出來,其中兩位站的離岳父很近的警察摘下了口罩,叼上了煙,其中一位吸了一口煙抬著頭說:「可以肯定不是高智晟。」另一位說:「跑到哪裡去了,害的我們每天跑太平間。」這兩句「無意間」的話,在老人聽來如崩雷轟頂,因為一家人心裡還存著那麼一絲僥倖,認為我可能是被警察綁架去了,而眼前的現實是,警方每天也在「尋找我的屍體」。

老人說他聽完後渾身顫抖不止,雙腿無力支撐身體,本能的扶著牆勉強的站立著,思維突然出現模糊狀態,他說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來做什麼,以致三妹趕到他身邊時,他竟不認識自己的女兒。「叫了三聲爸爸,他像一個完全的陌生人一樣沒搭理我。」三妹後來說。他說:那天兩個孩子怎麼將他送回家的,他迄今回憶不起來,回到家,坐了幾個小時又恢復了正常,又回到了痛苦中。

兩個月後,老人對我的生存再不報幻想,他說,他開始流著淚整理我留下的「遺物」,給姐妹們講「高智晟留下的所有的東西,哪怕是一雙襪子,一支筆都必須給包裹好,保存起來,將來交給格格和天昱,這是他們的父親最後留在人世的東西,要告訴他們,爸爸是個好爸爸(我在記述這段文字時,多次站起立,多次舉頭,以轉移注意力,但仍數次因眼淚而頓止。我自己又極度重親情,我欠下親人的感情太多唉!而終於無力將自己完全屬於他們,我雖大痛,而他們的痛遠遠超我,因我常無與這痛交涉的時間而又終無痛唉!痛終於盡悉歸於他們,高智晟在這裡給你們說對不起了。)

老人告訴我,由於他哀傷過度,一度時期出現食量下降,睡眠不足的狀況,至2010年初的一天早晨臨起床時做了一個夢,夢中有兩個不認識的人走進他的臥室,站在他床前告訴他:「高智晟沒有死,他仍活在人世,現在被關押在陝西,你不要擔心。」他說他剛想問一下詳細情況,結果就醒了。老人說這個夢又讓他的內心有了死灰復燃的盼望,「現在看來,那個夢中人說得全是對的,」老人見到我後說。

……這個無賴政權一直否認我在他們手裡,為了「證實」他們沒有說假話,真是煞費心機,北京警方負責監管我的人員陪著我的親人到處「找我」。新疆警方一邊在對我施加酷刑,一轉身即在我的親人面前「驗屍」,以「證明」我並不在政府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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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高智晟致敬 - 反共义士 (26 bytes) 04:17:41 6/14/17 (0)

送交者: 9,11 于 August 02, 2017 00:09:43:

【 美 国 必 须 取 缔 “ 美 国 之 音 ” 这 个 中 共 特 务 机 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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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9,11 于 August 01, 2017 15:07:12:

【 美 国 必 须 取 缔 “ 美 国 之 音 ” 这 个 中 共 特 务 机 关 !】
美国中央情报局FBI,美国总统川普先生:
“美国之音VOA”是中国共产党政府在美国的特务机构。自九十年代开始中共政府逐步派遣特务渗透‘美国之音’,至今在美国之音VOA安插了几十名中共特务,花大价钱收买美国之音的工作人员。这些在“美国之音”工作的特务们除了掌控美国之音的节目内容、节目播出、舆论导向,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和川普总统对立!和川普总统唱反调!目的是用美国之音编辑播出的节目败坏川普总统的名誉,扰乱川普总统的各项工作!为中国流氓政府洗脱罪名,赞美中国独裁政权。
我们建议请取缔、关闭、美国之音VOA。至少关闭‘VOA’中文频道!停止美国之音的经费供给。美国的国家经费、纳税人的血汗钱,不能被美国之音VOA这样的中共流氓特务机构糟蹋和浪费。
如果(美国之音)这个中共政府特务机构不取缔、不关闭,它将继续颠倒是非、扭曲真理、制造混乱、为中国流氓政府站台、干扰美国政府和美国总统的正常工作。直到把川普总统逼下台,或者成为中国流氓独裁政府的傀儡!
所以,美国政府财政请立刻停止对美国之音VOA的经费支持!取缔美国之音这个中共特务机构!
作者 正义的人
2017年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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